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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Sechs的叛逆猜测与人间失格

名为Sechs的叛逆猜测与人间失格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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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号

不吉利

星期五

不详

新生的叛逆者

让人不爽

恶心

恶心

恶心

喉咙干渴

可恶,好想喝水,这栋房子里难不成没有饮料什么的吗?

“不。”

我扶住了额头

“不不不不不不。”这么来回的在嘴里念叨着,虽然我明白作为不愿接受事实的否定语句这么多重复的单字已经够了,但是我还是想要把她一直重复下去。

因为,西西比她,成为叛逆者了。

西西比她,成为叛逆者了。

成为叛逆者了!

.......

因为很重要所以我要说好多遍。

并且将重复的次数化身为大数在脑中盘旋。

因为啊,西西比姑且成不成为叛逆者这些都是小事!但是,按照之前我和医生的话题的发展,这丫头之所以变成这幅模样不都好像是我的错一样了吗?

不可能啊。

不如说是不科学。

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啊,只不过是诱拐而已。而且诱拐之后还多次劝说被害者回家去,堪称是良民中的良民,模范公民中的佼佼者,普通人之中的醉酒大姐姐那样!

啊,最后一个仅仅限定为喝醉酒之后而且还是论几率发生,所以不能算作数。

但是啊,更令我难以释怀的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而已,只不过是照顾西西比的生活起居,尽力完成西西比的愿望。这么好好的一个小女生怎么就成为了别的生物呢?

这一定是哪里搞错啦一定是!

“不不,小镜镜。”依然是否决,不过这次开口的是医生,并且被针对的是我“人家都这么说了哦?你不好好负责恐怕不行的吧。”

“别说的好像是我把她搞怀孕了似的!我不管身心都还是个孩子啊!好吧可能心这方面不是,但是身体上一定是妥妥的,幼儿园小朋友没做过的需要两人协力的事情我都没做过。”

例如两人三足竞速跑啊两人三足赛跑啊两人三足百米跑啊什么的,啊不行!因为冲击太大导致好像思考能力不太完善,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男女之间两人三足的健康保健运动!

“那不是重点!小镜镜你下半身的生活如何我完全没兴趣!现在我更关心的是因为你把人家女孩子搞得乱七八糟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喂医生,你是故意用这么让人误解的说法吗?不对医生,现在不应该是担心西西比的人生的时候吧?那种必须得自己负责的东西我们就用不着去擦屁股了吧!现在更重要的明显是西西比的说法吧?我说西西比。”我扭头看向西西比,娇小的少女正微扬着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和医生的口角之争。

但是,在我看来,现在的这份笑容也是足够的虚情假意。说不定如我所想的那样,之前这么笑也没向里面注入多少感情。

“我说西西比,那所学校的崩塌是你做的好事?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这么问道。

西西比没有回答,反而是扭头看向窗外。

金黄色的阳光从天空洒下,在外太空中,那团充满能量的巨大气体依然不断发生裂变,向地球撒下消亡产生的光芒。

再经过大气层的筛选之后,到达地面的光似乎只能被称为余晖。

但是,就这份余晖对我来说,似乎太过于耀眼了。

攀附在树上的蝉发出恼人的鸣叫,一声接一声的,甚是响亮的发出了夏天特有的鸣声。

路上没有行人,在此等暴晒下,应该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偏僻的公寓前方踱步。

医生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手捧玻璃杯,啜饮着里面橘色的果汁。

.......

你从哪来的有味道的饮料?

此等吐槽,倘若在现来说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那定要么是极其不会看气氛的家伙,要么是神经粗到合欢树等级的迟钝人士。

我姑且也因为善于察言观色而受到好评过。

但是,西西比她却笑了扬起了嘴角,十分有教养的单手捂住嘴巴,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对此,医生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你问为什么?”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连说话时都可以明显的察觉到她在强忍着笑意“镜镜,你难不成脑子不太好使吗?”

“这话还真是没礼貌。”我白了她一眼。

“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因为事实如此,倘若不是事实的话那么为什么我还特意说出来?还是说镜镜你认为我会做说谎这种低劣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

虽然西西比说出的话让人不舒服,但是遗憾的是我却无力反驳。

毕竟谎言本身就是只有弱者才需要去磨砺的东西,倘若说她是低劣之物的话,我的确无法反驳。

“那么,你有什么感想吗?既然是你把那所学校弄到这幅模样的话,虽然与我无关但是我还真是想听一听肇事者的感想如何呢?”

不,可能也不算是无关。

但是总感觉解释起来好麻烦所以还是暂且当作无关好了。

“感想?”她摇晃着身体,向一侧倾倒,最终砸到了她原本当作床铺睡的沙发上。她侧身躺在那里,说“那种东西没有哦,消失的东西就是消失了,就算再怎么后悔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所以我没有那种东西啊镜镜”

没有恨之类的情感,是被当作祭品献上大石碑了吗?但是快活之类的情感也感受不到,那么与其想成大石碑收取了特定的情感倒不如想成把所有的情感都已经收取来的妥当。

不过,刚才在笑的时候那份愉悦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没错......

嗯,猜不出来呢。

这么确认到。

“那么我可以问一下手法吗?”为了继续确认情报,我向西西比继续问道。

要说我现在正在做些什么的话,那么果然就是打听情报这一条了。老实说,我对西西比感到兴趣也只有初次相遇把她诱拐的时候,剩下的时间也就随遇而安了,之所以让她继续住在我家里也只是觉得既然都把人家带出来了那么不妨让人家住到想走为止比较好。也就是责任使然。

虽说到后来觉得她一时半会可能不会走所以出于气氛把家门钥匙给了她,不过在之后她说要去学校的时候我还终于松了一口气觉得她总算打算回去了。

然后被她的那一句我还会回来的被彻底斩获希望。

总而言之,我对西西比一直都是处于虽然你可以住在这但是还是最好离开毕竟我喜欢清静点过活。这样的一种嫌麻烦的情感。到后来之所以和医生商讨西西比被欺凌的事件只不过是出于无聊找乐子而已。虽然将别人正在伤心的事情当作闲话议论很没礼貌。不过不是有句话叫做“不被当事者听到就不算背后说闲话因为不会被责怪。”嘛。

但是,这也仅限于西西比成为叛逆者之前。

现在这座城市里面的叛逆者已经三百人有余,之所以增长这么多是因为一代里有人去刻意制造叛逆者,这也就造成了二代的叛逆者人数居多的原因,不过这也直接导致了大战的结果。

倘若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献祭日应该可以让人数增加到350人左右,而一代与二代的叛逆者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拼了命的去打听新生的叛逆者们的情报。

倘若可以为之己用的话就友好来往,如果与自己敌对的话就找机会干掉,如果性格过于扭曲,扭曲到会干涉到那群不太想死的人的生活的话就当场毁掉,如果被奥西里斯收取了太多的东西导致人格本身就已经十分模糊的话那就由找到他的人决定。

可以这么说,按照这座城市里的规矩,新生的叛逆者所有权只有一半在自己手里,而另一半则是在发现他的老叛逆者手中。

而关于如何处置自己拥有一半所有权的叛逆者,就如同上面所说的那样。

觉得无害就留着,觉得有害就杀掉。

不过很不巧的是我对拥有什么没什么兴趣。

这是该怎么说呢?大战之后大家缔结了类似的约定?可以这么说吧,从那场大战活下来的家伙大多都是不愿死掉,尽管有所残缺但依然想要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家伙,所以为了预防和平被破坏,在第三次献祭日里这群叛逆者就一个个化身为火箭队在这座城市里面游荡......

于是,为了更好的在这个城市里面立足我这种虽然觉得活着死了没什么大区别但是最近还不能死的家伙,只能做一个遵守纪律的好同志在这里帮助那群缔结约定的家伙。

并且,视情况而定将情报造假或是不汇报上去。这是强迫我遵守规定的报复。

“手法?”西西比略微眯起了眼睛,然后便睁开“你是说毁掉学校的方法吗?这又不是杀人案就不要用手法这种词了啊镜镜,你语文不好吗?”

就算我语文不好也知道手法这个词在那里也是可以用的,请不要随便唬我谢谢。

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是我决定回答不同的话。

“有人死了哦,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杀人案但是确实有人死了没错,大概。”

“大概?”

“嗯,大概。一个男生被钢筋插到了内脏里面,不知道能救活的几率有多大。”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医生。医生摇了摇头,轻声呢喃着“不大”这个词。

这次换西西比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趴在那里,盯着医生的方向。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偷看内裤。如果是后面那一项的话就算了哦?里面有安全裤的看了也是白看。

“是吗?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吗?”最终,西西比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是吗?”她就那么继续思考着,随即便重新坐起“那么我之后能够自称杀人犯喽?哇,称号增加了好开心。”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她的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那又何妨”四字。

“关于那点你随意,不过我更想知道在那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啊啊,说起来镜镜和那边的服务员小姐好像来过我那个学校来着?虽然只不过是在那看了一眼然后就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就是了,两人的关系真是好呢。那是在约会吗?”

如此,她在那对我们调笑到。

我略微睁大眼睛。

“怎么可能。”医生可以说是迅速的摆了摆手。

老实说,虽然没有那种想法但是拒绝的这么快我也稍微有点受伤。

“的确如此,和医生约会光是想想就恶心。”我点点头,然后被医生迅速的飞起一脚。

不过,那个时候她注意到我和医生了嘛?

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真是的,这下麻烦了啊,我和医生对她见死不救会不会被记恨啊。

以防万一还是在这里灭口比较好,虽说长相和鸦羽很像,如果灭口的话还有点可惜。不过危险还是趁着发展起来之前斩草除根比较好。虽然分不清楚这是危险的草还是仅仅是长相相似的无害嫩芽。

正准备对医生打个眼色的时候,西西比继续说道。

“啊啊,关于那个时候的话不用感到自责哟?毕竟那是我的事情你们没来插手也在情理之中,服务员小姐姑且不用说,毕竟我和镜镜你只不过是单纯的诱拐与被诱拐的关系而已。换句话说,没来救我反而才是合情合理的选择。”

不不不,我原本也没有自责,你多虑了西西比同学。

不过如果真的按她所说的话那就不用灭口喽?啊啊,真棒不是吗?不用麻烦自己了。

“不过啊,当时我的确是有点失落就是了。觉得怎么样都好了,然后就如同我所想你们所见的那样学校崩塌了。”

她双手合十,粉嫩的嘴唇一开一合,发出“碰隆!碰隆!”的房屋倒塌的效果音。

“不过也刚好,也确实有点解气,虽然等到学校崩塌的时候已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啊。”

“解气?”

“嗯嗯?你没看到吗?我当时正在受到欺凌来着?能吓到欺凌的人对我来说当然解气啦。”

不过做过这种事情之后,一回忆就会觉得有点空虚啊。她笑着说道。

把自己的学校给弄的塌陷,造成让绝大多数学生弄伤,以及少数人死亡的后果。

仅仅是为了解气?

就一般而言,这已经不是所谓“脑子有病”或是“有够任性”这种戏虐的词可以解释的了,或许“无药可救”这个词来形容的更准确一些吧。

不过这份视人命如草芥的气量和某个在大战中活下来的人很像呢。

我看了一眼医生,果不其然,她也回视了过来。

“喂,猪与小镜镜不能看美 幼 女!”

被发火了。

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我想表达什么。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看你。”

我诚恳地回答道。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堪比打桩机的连响,我只能顶着红肿的脸颊与西西比攀谈。

你是鬼吗……

“我说啊西西比,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让学校崩塌的吗?我总感觉那种没建好多少年头的建筑物不会突然崩塌。”

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

伴随着可爱的微倾右颊,蓝绿的眼睛一睁一闭,将食指树在嘴边,露出了一个略有些皎洁的笑容。

“秘密。”

这么回答了。

这孩子是吃可爱长大的吗……

想到这里,我无比残念的看了一眼医生,结果......

被报以了一个开朗的眼神,到底,医生是怎么做到用眼神表示皮笑肉不笑这种情感的呢?我至今没能明白其原理......

“我说小镜镜,我们已经很熟了对吧?那么就不如来玩一个游戏吧。”她的手指一转一转“游戏的内容是,我来猜测小镜镜在想什么如何?根据答案的内容来决定的处置方法。”

我的下眼睑因为恐惧而不断地抽搐着。

“如果太暴力的话那么就会给予你挠痒痒之刑哦……”

以无力的语气回击。

虽说无力,但也确实坚定。

我乃堂堂地球大汉,怎么会屈服于区区一个老年幼 女的淫 威之下……

“那么就施与小镜镜一年之内不许来我这蹭饭之刑!”

被这么回击了。

但是,这种时候要淡定。

“那那那那那那那我就用成人影片鉴赏会不叫医生之刑!没错,接受我的制裁吧医生!”

“不,我看的bl我自己都可以找到哟,不管是森之妖精什么的还是那个金银阁什么的。啊,说起来妖精已经不在世上了啊……”

这么说着,医生露出了伤感的表情,甚至连眼角之中也挤出了几滴泪水。

“那就别让我帮你找啊你个痴幼 女!”

“吃幼 女?那是什么?女体盛的一种吗?”

不,是痴 女的一种。

.......

最终,一旦争吵起来就忘乎所以的我与医生二人,被西西比一声轻咳打断。

“二位的关系还真是好呢,看得我都有些寂寞了。”

这么说着,表情有些落寞。

可是对于善于伪装表情的她,我并不能得知关于那个落寞的真假。

“抱歉。”

医生老老实实的道歉。

“都是旁边这个痴幼 女不好。”

我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

然后再次被打桩机一样的手速连扇巴掌。

“抱歉。”

我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对着医生和西西比两人。

“那么说到哪里了?哦哦西西比你不告诉我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嘛?不要这么小气啊……”

不过我想也是。

我和西西比,只不过是诱拐与被诱拐的关系而已。

虽然西西比似乎对在这座房子里的生活很满意。

既然我与她并非多么亲密。那么不告诉我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果然好想知道啊,西西比到底得到了什么叛逆。

那样我就省事多了。

“但是西西比,也是时候请考虑一下你的未来了。”我环抱双肩,抬头仰视天花板,细数着上面的缝隙。

唔,视力不太好看不太清......

“未来?”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用考虑那种东西哦?人要活在当下。”

“那么你当下准备干什么?”

“什么都不干,随性的活着,如果镜镜你还准备让住在这里的话那么就让我在这里自宅也不错。”

“可以哟。”我点点头,应允了她。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以前流落街头的时候也经常是找别人的房子寻求救济。“话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吗?家人?朋友?他们会不会担心?好吧具体来说怎样都无所谓,不管什么都是自己开心最好。以后的同居生活要愉快的相处哟西西比。”

当然,吃不起饭的时候我会在医生之类的人那里住。

“谢谢。”她点了点头“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已经可以轻飘飘活着了。”

“什么都没有.......真是夸张的说法呢。就连我都可以断言你还保有着一两样东西。”

“什么?”

“至少,你还活着。”

“那,改天找个时间去死吧。”

“讲真?”

“是真的。”她点了点头。

“真是随意。”

“随不随意都一个样,反正都要死,区别只是时间与死法的不同而已。”

“就这么什么都没有的死去,你连一场葬礼都不会有。”

“反正已经死了。”

“你是在把死当作逃避吗?”

“是归宿。”她义正严辞的说“和迟早要回去的家差不多。”

把死亡比作家的话,那么活着又算是什么?在外漂泊吗?

无论如何,这对那些想要活着的人都是一种不尊重,所以无法苟同。

但是,也无法反驳。

“啊。”突然间,稚嫩的声音插入对白,小小的幼 女宛若上课发表言论一般举起了右手,用稚嫩的语言说着不在幼小的话。

“那个,我能先回去了吗?”医生的脑袋一晃一晃“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预定的病人好像就要来。”

“预定的病人?医生你什么时候变成可以接受预定的上流人士了?”

“小镜镜也可以的哦,只不过是预定别的事情。”医生说“比如说今晚可以预定和我去吃烧烤吗?”

“看情况吧。”我点点头。

“是吗?”她也点点头“那么我走了。”

“路上小心,我不送你了。”我摆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

得到了嫌麻烦的回应。

伴随着开门的“嘎吱——”悠长音,金色的阳光撒近屋内。

阳光消失。

“嘎吱——”声再次响起。

医生不见了踪影。

“啊啊真是的,镜镜和服务员小姐关系真好呢,真的不是情侣吗?”

西西比她伸了个懒腰。

“并不是很好,我无时无刻都想着杀了她。”我平淡的说道。

“阿拉,那这个对话?”

“因为是挚友啊,所以无法不友好相处。”

她一幅不明所以的表情。

我说道。

“我说啊,西西比。”

“嗯?”

“关于那一句.......”

“哪一句?”

“那一句,我想要同伴,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叹了口气。

“就如同字面意思。”

“意义不明,如果去社交网站的话朋友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说的好像朋友是什么廉价的东西一样。”

“至少比挚友,恋人,棋子,家人,这四个要廉价。”

“镜镜你全都有吗?不愧是我的饲主,真是富有。”

说着,露出了艳羡的神情。不知道是真是假。

“有哦,只不过差不多都死掉了。”

我老实的说道。

“收回前言贫穷的家伙,这还不如没有的好。”

用金钱来比喻的话镜镜你已经是负债累累了啊。她笑着说

“不,偶尔回忆起来还是很开心的哦?”

“你不会伤心吗?”

“奇怪的话,为什么要伤心。”

他们想做的事情做到了,应该去高兴才对吧。

随心所欲的活着,面带笑容的逝去。

不觉得很美好吗?连我都开始羡慕起来了,这种人生。

“奇怪的人。”她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不过你和我应该是同类吧。”

“同类?真是恶心,不要随便对我产生同族意识,你是觉得我们哪里属于同一种族?都属于猩猩的近亲这一点我看就挺准。”

“恶心什么的,镜镜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吧,难不成身为饲主的你已经开始想要对奴隶恶言相向了吗?抖S?我似乎已经预见了身为奴隶的我的悲惨人生。”

“你随时都可以走。”

“真冷淡,我如果离开的话谁来陪在镜镜身边呢?”

“谁知道......”

“就如我所说的,我们是同类哟饲主,就孤身一人来说,倘若我在你身边的话那我们就只是同为怪异的人类,但如果我离开的话我们就都是孤独宫殿的主人了。”

真是文艺的说法呢,听得我都想起来高中时期想要靠小黄文来发家致富的文学梦。

“怪异?”

“就是异类的说法哟,毕竟在旁人看来,孜然一身的我们与怪物无异,毕竟,他们不了解我们吗。”

而人类最害怕的就是不了解的事情。

她再次单手捂住嘴巴,发出了一阵轻笑。

“我说你啊,把自己想的太特殊可不好哟?这是中二病,是到长大之后想起来会羞耻到想死的病症。”

为未来的自己好好着想一些嘛,不然未来就太可怜了。我这么说道

“中二病吗?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初中二年级。也就是说这是年轻的表现哟?”

“确实,年轻是很不错。”我点点头。

“不过按照这个理论的话,镜镜你就是花甲老人喽?毕竟这么成熟。”

“成熟?不,你想多了,我从未长大过。”

因为只有年幼的孩子,才会思索如何在幼稚的吵架中胜出。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这么想到。

然后,捧起了医生没喝完的果汁。

同看一个成人影片长大的挚友从不在意间接接吻什么的。

只有那些把异性当异性看的青春期大哥哥大姐姐们才不具备拥有纯洁的异性朋友的资格。

“是这样吗?”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臂,伸了个懒腰“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为什么想要同类。”

我等待着她的发言。

“这不是很明显吗?因为我很怕寂寞啊,讨厌一个人不是吗?应该没人会喜欢孤独吧。”

不,一个人活下去不是也挺好。

“这样啊。”我看向她“你很怕寂寞啊,那就去社交网站啊。”

“饲主你以为只要几个网友就可以消除寂寞嘛?”

那人类还要社交干什么啊?赚麻烦?她笑着反问。

这丫头看起来心情不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嘛?

不过就算我问了,依我对她的理解估计也只会得到“是这样吗”“那又如何?”或是“心情差也没意义那就不如心情好些喽?”这些不明不白的糊弄话。

“谁知道,那么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去排遣寂寞嘛?”

那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年轻漂亮的牛郎?

条件反射的想要说这种话,不过很快的变意识到面前的人并不是什么成年女性,而是一位初中二年生。

差点就要说出来了。

那已经是犯法了。

要被警察叔叔扔到铁窗里面带上连在一起的一对手镯辛勤劳动很久的那种。

“我不是说了吗?”她挑了挑眉毛“轻飘飘的活在当下,不去考虑这么多。”

“这还......”

我想了想,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还真是令人艳羡的生活方式啊。我原本想要这么说。

不过这种生活方式似乎与秃废无异。

但是确实很让人羡慕。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的话就不做,做不到的也可以去努力任性一把,不用被任何人强迫。

不可能呢。

现在不允许这么自由的存在。

人可是活在规矩中的存在,至少普通人就是如此。

离开规则就这么活着,可是不行的哟。

“不,没什么。”我抿紧了嘴。

“那么,我可爱的...不,帅气的...不不不....老年的...!对,我长相成熟的饲主哟!以后虽然我已经说过一次了,但是同为孤独之人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滚,你大爷我是天生伪娘。

对于我外貌描写犹豫不决的西西比,我在心中对其竖起了中指。

“不,你是有什么误解?我可不是孤身一人哟?”

“不,挚友棋子恋人家人全部死绝的人在说什么傻话?难不成事到如今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嘛?妄想症?”

“不不不,所以就让你别随便产生那恶心的同族意识了。”

我敲了敲自己的脖颈。

纯黑色的布制项圈围在了那里,遮挡住喉结。

与医生的同款。

也与那群家伙的同款。

“起码我身旁还有医生。”

我说道。

“真吃惊呢,医生是你的什么?”

“挚友。”

“你不是说挚友已经死了吗?”

“只不过是预定死亡罢了,一脸平淡乃至是悲痛的向逝去赶赴,与死去无异的活死人。”

不,说不定那还不是死去。

毕竟只能不是平淡就是悲痛的心情,只能抱持着这种心情活下去。

总觉得死掉还要好受一些

“真奇怪呢,镜镜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想要杀了她嘛?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和自己抱着杀意的对象友好相处?

看来西西比很不能理解。

“想要杀掉和友好相处是两码事。就像是又爱又恨一般,算是一种比较矛盾的共存,嘛,可能并没有又爱又恨这种情感复杂就是了。”

“我不明白。”

“我想也是。”

她点点头。

“总而言之,就是镜镜并不是我的同类哟?真遗憾,难得的还以为自己终于有同伴了呢。”

“你果然还是怕寂寞嘛?”

“不,并不怕哟。”

“那么为什么?”

“只不过是感觉两个人比一个人更有趣些而已。”

“这个,要因人而论的吧。”

“是吗?不过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哟,既然镜镜不是同类就算了,反正一个人也不是不能活。”

“并不是只有同类才能成为同伴。”

“但是同类成为的同伴更好相处呀,就像是服务员小姐那样,不难推断出她想必也一定很喜欢巨 乳吧。”

“不,只要是美型的东西她都很喜欢。”

不,我在说些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被这丫头套了话?

明明套话才是我的目的不是吗?

话说别再提我D盘里的那些事情了!

西西比她露出了狡洁的笑容。

“那么,我要走了呢。”说着,西西比从沙发上站起。

“是那种再也不回来的走嘛?”

“不,是那种还会回来的走,你可以想象成是女儿出门上学,或是妹妹离家出走。对了,妹妹这种角色好像挺萌的,我以后就称呼你为哥哥如何?”

说完,她轻倾侧首,双手合十。用此等相貌加上此等可爱的表情来拜托这种可爱的事情,简直就是三倍可爱的委托,想必只要是性取向偏向大众的男性都会接受吧。不,就算是同性恋面对此等萌物想必也会妥妥的接受。就连神佛耶稣也会在其面前妥协三分,想必就算去摆脱让罪孽深重的人升向天堂的话想必也会同意,可以说,就是可爱到这种地步。。

“不,不用了。”这种情况下还要无情拒绝的我简直就是不知世俗的恶鬼。“义妹什么的只要有一个人就好了。”

“这还真是可惜。”

虽说在脸上连一丁点可惜的表情都没有就是了。

“那么我走了。”

“去干什么?”

带着好奇,我这么问道。

“只不过是一点私事而已,而是说你是那种对女孩子私生活很感兴趣的跟踪狂?”

我摇了摇头。

但是曾经一位熟人说,我还真的有跟踪狂的潜质。

“那么再见,大概今晚会回来睡的,所以帮我把床铺好,我想去睡刚刚晒好的床啊。”

我斜眼看了一下窗外。象征濒死的昏黄从橘红色的太阳上撒下。

景色果然还是濒死最棒,无论是太阳还是樱花。

这种天气你想要我怎么晒。

“还有就是我想说那张双人床。”

“给我乖乖去睡客房啦!”

没有回答,门静静地被打开,娇小的少女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对着空空如也的门外,说道。

“路上小心。”

并不是真的担忧。

只不过是被从小教导要具备此等礼仪,仅此而已。

不过啊,我记得我是要套西西比的话以此来推导出西西比的叛逆如何才对吧?

这不是什么都不推导不出来吗。

仿佛浑身上下的气力都被抽取一般,我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沙发上,尽情的去压迫这柔软的物件。

说起来,为什么在西西比做出生死发言这种言论的时候我和医生会不看气氛的打闹呢?

大概,是并不在乎吧。

事到如今,纵使是在失去众多之后,我依然不能在乎旁人的事情。

只要是陌生人,就算是再怎么颠沛流离,赚人眼泪的事情在我看来都如同小丑的无聊闹剧一般,除了冷脸相对之外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应对方法。

真是自私啊,我。

我单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眼球受到了意料之中的压迫。

无论再怎么与鸦羽相似,我终究无法将西西比与那个身影重合。

既然我早已满嘴词话,那么就算去失格一下也不为过吧?毕竟这就是人间。

你是这么说的吧?鸦羽。

然后,拿开右手,睁开了眼睛。站立在光滑的地板上。

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现在只不过是逢魔之时而已。

换言之就是夕阳。

既然今晚晚餐注定要独守闺房,那么还不如出去吃。

这么决定后,我向门外走去。

说起来,突然间,我注意到一个疑点。

西西比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这扇门并没有响。

可能只是偶然吧。

说起来那家伙竟然不关门,亏我还以为她是多有教养的小孩。

在心中发展的抱怨,我走向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伴随着缝隙的愈来愈窄,光线被阻隔在门外,室内也越来越黑,最后只能靠着窗户的透亮来照耀。

缓缓关上的大门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我打了个哈欠,沿着楼梯走下。

那么,去吃点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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